所有的分割都是錯的,真正只有一。沒有較低也沒有較高、沒有外在也沒有內在、沒有身體也沒有靈魂,它是一。身體是可見的靈魂;靈魂是不可見的身體。除了創造物再也沒有創造者,創造者和創造物是一體的,他們是一,就像舞者和舞蹈一樣。他們無法獨立存在,他們只能以一的形式存在。
你無法把舞者抽離他的舞蹈,假如你把他抽離,他便不再是個舞者。你無法把舞蹈抽離舞者,不可能,他們是絕對的一,表達相同的能量、相同的現象。
所以坦美亞,在你身上發生的狀況就是應該發生的,是我為你祈禱、期望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;你因此越來越接近我了。忘記超凡的經驗吧,所有所謂的超凡經驗什麼也不是,全是些屁話!這才是真正的經驗:在你身上不斷增長的敏銳度,這接受力時刻在加深,這一份存在、生命以及愛的喜悅。
不要妄想看見什麼靈異現象──「神坐在祂那金光閃閃的寶座上。」這全是飢渴頭腦、平庸頭腦的幻想,不要妄想擁有一些超凡的能力,因為超凡是平凡的渴求──那是資質平庸之人的渴求。假如你有智慧、假如你醒覺,平凡會變成超凡,那正是我教予你的神妙方法。
我教你許多煉金術的方法。
是的,烹飪可以變成祈禱,只有那樣你才具有宗教性。假如烹飪可以變成祈禱,就只有此時此刻才是宗教性;假如清理地板可以變成靜心,就只有此刻此時才是靜心。
這平凡的生命之所以平凡,是因為你滯頓、你在沉睡、你的皮肉太厚;它平凡是因你欠缺了深入觀察它的覺察力,你看不到生命的色彩和生命模式,以及它不斷灑落的無盡祝福,那是時刻無間的。因為你無法看見日出的美、你無法看見夜星的綺麗、你也無法看見擁有一雙肉眼的美好,源於這貧乏,你生起了超驗經驗的渴望──經驗神、經驗天堂、經驗你脊椎上那條靈蛇的甦醒。
經驗這些東西或者渴望經驗這些東西都是頭腦的遊戲,真正的宗教性永遠都在當下。是的,那便是為什麼我要你變得敏銳,因為如果你不敏銳,你永遠也無法擁有靈性。
如果你無法在生命中的小事情上享受、如果你無法懷著慶祝的心情品茶,你就不是具有宗教性。你可以到卡巴聖堂,或者到耶路撒冷、到喀什米爾,不管你在那裡,假如你喝茶時不存感恩之心,你永遠也不會有宗教性。
茶香四溢──假如你感覺不到,假如你不夠敏銳去感覺它,你也無法感覺神,因為神是所有東西的核心。神不是原始動機,神也不是終極目標,神是你生命中每一時刻所遇到的每個狀況的核心:
神是和你戀愛的女人的核心、神是和你友好的男人的核心、神是所有你遇到的事物的核心。
神意味核心,而世界意味周邊,那周圍一帶。它們是沒有隔閡的,核心隱藏在周圍。變得敏銳意味對周圍變得覺知,而變得有靈性則意味對核心變得覺知。
敏銳是靈性的開始,變得越來越敏銳,是變得活生生的方法。可是你的舊宗教一直在教你反其道而行:他們教你一種身體的死亡,他們教你使身體越來越不敏感,那是低級把戲:使你的身體越來越冰冷,於是你便能夠假裝冷漠,於是你可以說:「沒有東西能影響我的!」因為你攜帶一具死氣沉沉的身體,自然沒有東西能影響你,但這不會成長。
真正的成長是:你是敞開的,你不抵擋,每一樣東西都在影響你,但你沒有受它們所影響,你涉入狀況,但你不是它們的一部份;你在它們周圍,但你永遠不會把核心遺忘。
你說:「你的跳舞靜心帶給我勢不可擋的感知。」
坦美亞,你有福了!允許它,不要害怕,不要受你的舊制約所囿。那便是為什麼我教跳舞、我教音樂、我教唱歌:我要你的身體得到最佳的悸動,我要你的身體就像川流般的悸動;不是一渠死水,而是一條奔向大海的滔滔雄河。
「所有失去了的、所有被給予的,一一在這時浮現……」是的,當你是敏銳的,神就會出現,所有的神秘為之靠近,因為那是唯一得知神秘的方法。敏銳意味你是敞開的,你的門開著,你已準備好與存在一同震動。
如果鳥兒開始唱歌,敏銳的人能夠立即感覺這首歌在他存在的核心深處迴響;不敏銳的人則完全聽不到,或者把它當作噪音,它沒有滲透進他的心。
一隻杜鵑鳥開始啼聲──敏銳的人會覺得杜鵑鳥不是在遠方的芒果林中叫,而是在他的靈魂深處裡傳音。它變成了他自己的共鳴,它變成了他對神聖、對愛人的渴求。在這時刻觀察者和觀察物是一。
看到美麗的花朵綻放,敏銳的人會和它一起綻放、和它一同成為一朵花。敏銳的人是液態的、流動的,他會成為他的每一個經驗。
看見日出,他成為日出;看見夜色,黑沉沉的夜,美麗平靜的黑夜,他也成為了黑夜。在早上他成為晨光,他是生命裡的每一處境。他在每一個角落品嚐生命,他因此被豐富,這是真正的豐富。聽音樂他成為音樂;聽到水流潺潺,他成為那水聲;
當風過竹林,竹子交響,他不是遠離它們,他就在它們當中,是它們當中的一根──他是一根竹子。
文:奧修(OSHO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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