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oing與being-人的兩種存在的形式:
人也有兩種存在的形式,一個是doing,一個是being,
一個是做,一個就是單純的存在。
這兩種狀態同時存在於我們的內在,
但是因為地球上的教育以及主流文化的思維的關鍵點,
都是放在doing,就是做。
人有一個既定的概念,認為做就是積極的向上的有意義的。
而“存在being”這個事情是消極的,被動的,沒有意義的,
無所事事的,那麼事實上人是不能永遠在做的,
因為我們沒有那麼多能量可以消耗,
就是說“做”跟“存在”必須交替的出現,
而且達成一種平衡,那麼這個生命體才能永續利用,
跟地球的生態能源是一樣的,但是現在全部都鼓勵做,
活動,活動,活動,積極向上。
所以消耗到一個程度以後,身心失衡了,
因為當我們不斷的做的時候,我們是在運用我們的交感神經,
我們沒有辦法用到副交感神經,
副交感神經只有在我們存在安靜,進入到禪定的時候,
我們才能讓副交感神經恢復它的運作功能,
而我們的副交感神經其實掌管的就是我們的呼吸,
我們所有的排泄消化,
也就是你不必用你的頭腦去控制的一個自動化的這些運作。
現在多少人都是處在這個亞健康狀態,
亞健康狀態是怎麼造成的,就是我們的doing太多了,
being的狀態太少了,而這個being的狀態是什麼,
就是我們有沒有辦法訓練自己,不必一定要去什麼道場、教會,
其實是不需要一直仰賴外在這個所謂的權威的力量的,
就是我們怎麼能夠靠自己,在日常生活裡,隨時隨刻可以知道,
該忙碌的時候我們去忙碌,但是不需要忙碌的時候,
不需要消耗的時候,我們要有能力靠自己立即轉換到這個純然的存在,
也就是讓我們的副交感神經能夠恢復它的機能,
讓我們的生命力能夠找到它的源頭,跟這個源頭能夠連接在一起,
而這個源頭也就是我們佛家所說的空性,或道家所說的一個場域,
或者西方生物醫學裡頭所說的零點場( Zero Point Field),
這個零點場,就是當我們的腦子能夠放空,
他不汲汲營營,不造作,沒有煩惱,沒有欲求,
沒有波動,沒有期待,沒有憧憬,沒有內心裡面的批判,
沒有譴責,沒有所有這些活動,完全安靜下來,
進入到真正的祥和的時候,我們就福至心靈了。
只要內在還有這些波動,我們的幸福感不會出來,
所以當我們安靜下來,無欲無求的時候,
我們就跟這個零點場就接觸到了,
一接觸到以後,這個生命力就源源不絕進來了。
內在的和解來自自我的覺察:
當大部分的人在外在世界裡頭,他追求到了一個層次之後,
他開始發現沒有辦法真正解決內在的煩惱的時候,他一定往這個方向走。
所以這個探究到最後,就是要達成內在的和解,內在的和解,
事實上他需要靠著自我的覺察,那自我覺察看似簡單,要做起來非常困難。
因為自我覺察不是反省,吾日三省吾身,就是把一天的活動在睡前反省一下,
或者在其他的一天工作量中間找一個時段去反省一下。
自我覺察的工夫是隨時隨刻,這個覺性要跟我們的意識活動,
跟我們的外在活動同時存在,那麼我們剛才講到“做”跟“存在”,
存在的本身就是回歸到能知能覺的本能。
我們有一個頭腦的活動,有一個覺性同時存在。
我們能夠覺知到自己在思考,我們能夠覺知到自己在講話,
能夠覺知到自己在怎麼跟人家互動。
所以一方面有一個活動在進行,一方面有一面鏡子在映照著自己。
這所謂一個人的慧根高不高,智慧高不高,就看你這個覺的延續性有多長。
這個覺性的深刻度有多深,還有這個覺性的完整性,
精微度有多高,就是你能對自己的每一句話,每一個起心動念,
每一個動作背後的那個真相是什麼,
能不能隨時隨刻意識到,這個就叫慧根。
安住於空性是最圓滿的狀態:所謂的空性是什麼,
按照心理學的層次來講是本自俱足,圓滿無缺的佛性、神性、覺性、自性。
就是說這個與生帶來的本質已經圓滿無缺了,
因為它無欲無求,它沒有任何波動,它沒有二元對立性。
因為它沒有對錯是非來去這個概念,
所以這個自性體空,它的本質是空的,
它沒有任何的價值論斷在上面,由於它沒有價值論斷,
它沒有頭腦所賦予的任何的標籤,所以它的性質是完美無缺的、圓滿無缺的,
但是往往會被我們論斷成消極、無意義、無所事事,
那事實上這是最積極的一個狀態。
因為它已經圓滿無缺了,也就是說我們要倒過來看自己,
就是把我們被建構成的這個價值觀跟慾望要看破了之後,
能夠把這些慾望裡的背後,每一個慾望的生起,
其實背後都有自卑、都有匱乏、都有自我懷疑、
都有自我感覺不夠良好的成份,當我們把所有的這些念頭都看透了,
我們就發現當我們沒有念頭,沒有慾望的時候,其實才是處在最圓滿的狀態。
達摩祖師面壁八年,他已經領悟了這個智慧,
面壁八年,他在幹什麼,他其實就是安住在他的圓滿的當下。
文:胡因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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